Sybway 与我二三事
本故事全系编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前言
自从 2017 年 8 月,我开始了减肥。 节食(diet)当然是最关键的一步,当然不是不吃,是少糖地吃。 去年一整年,我的体重都控制得很好。 死胖子三个字离我已经很远了。
寻找新餐馆
之前一直在园区吃饭。园区餐厅的老板符合大厨的标准形象。微胖。小小的眼睛乍之下看可爱得很。更好笑的是,店面不大,他却坚持戴着厨师帽。旁人觉得是他敬业,可只要你仔细往他头上看看,就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掩盖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罢了。我因他为人貌似风趣幽默,也就很喜欢他的餐厅。可人生在世,总是逃不过“日久见人心”这句话。白驹过隙,有时候想想,也未尝不是好事。
一日,我向老板要一份烤鸭。烤鸭自是抢手货,货源紧缺不说,制作也不容易。老板听了之后仿佛没有什么表情,转头进了厨房。半饷,才出来一个帮厨,抱歉地跟我说,这烤鸭仅限每日一只,今天的刚刚卖掉了。可我并没有看到有人在吃。我顿时也没了好脸色。那老板虽然在里面,但也仿佛察觉到了我的神情,急忙出来。只见他眼珠一转,自觉千万妙计。虽说依然没有烤鸭,却也换了一套说辞:什么整只鸭子太大,一个人吃不下,分一块鸭腿或是鸭屁股之类的。我顿感莫名其妙,于是便不再纠缠。
日子过了一个月,有同事要来这个园区同我吃饭。恰巧他也喜欢吃烤鸭,于是我就提前一天向老板要一只烤鸭,说是要请这位同事吃。我原以为老板又会搬出鸭子太大的林林总总,不料老板那日所言着实吓了我一跳。原来老板和同事是旧相识,已经亲自打电话给同事,问要不要吃烤鸭,是同事表示不需要,所以他就没有去采买。说话间,他神色自若,全然是忘了之前如何跟我说我烤鸭太大吃不下,估计也是忘了对着自己帮厨编出“每日仅限一只”的假话。(亦或帮厨本就是与他一伙,我只是骗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烤鸭嘛,虽然是很好吃,但不吃就不吃了。可受不了吃个饭还要被骗的气,于是我就开始了这次意想不到的新餐馆之旅。
奇怪的套餐
由于在减肥,自然是要吃的少糖少油。加上我每周二、四、日会去健身,所以想找一家每周二、四固定提供轻食 package 的餐厅。周日虽然也是健身日,但是因为作息等各方面因素,不一定会像工作日那样在固定时间吃。
巧的是,有一个前同事去了东信大道上的 Sybway 打工,知道我在找轻食餐馆之后就联系了我,说他们公司有个 meal package 非常不错。但是聊着聊着,发现 Sybway 的 meal package 必须带上周末的一天,这样一来就成了每周二、四、日都得去 Sybway 才行。hmmmmm,可真是个奇怪的套餐。想想周日可以安心睡懒觉,想吃轻食就轻食,想吃烤串就烤串的生活,突然觉得哪怕在吃上,也是“自由价更高”。于是辞了这位前同事的邀约,继续踏在寻找新餐馆的路上。
不多久,宝龙城里的那家 Sybway 也打来电话,说可以提供 meal package。我自然是知道他们 Sybway 的套餐有多奇怪,一开口就回绝了那人。谁知道他拍拍胸脯,告诉我没事的,周日想来 Sybway 吃也行,不来也行。唯一的区别是周日来吃正常收费,没有折扣。折扣才多少钱嘛,都已经说了“自由价更高”了,这点折扣我始终都没放在眼里。宝龙城 Sybway 的女店员还偷偷跟我说,其实周末只要来了就是有优惠的。嗯,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多久,我就决定在这家 Sybway 继续我的减肥食谱:每周二、四吃他们家的鸡胸肉三明治(午)+蔬菜沙拉(晚)了。
四月的天,风虽然还有些凉意,江边的樱花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缀满了枝头。随手拂去一片、两片,也丝毫不损樱花的蓬勃,那份新年伊始再次迸发出的热情。可谁又能想到,转眼间樱花就已会散去。没有化作所谓春泥,只是被风吹进了江里,随着滚滚的江水涌向了远处。
一周
周二,是我去宝龙吃 Sybway 的第一天。看着店员娴熟地在那里操作,加热面包、装蔬菜、放鸡胸肉。诶?怎么挤了一大坨千岛酱!不是说好“轻食”的吗?我要的盐+胡椒呢?我本想发问,但看到店员忙碌的身影,又想到接下去要吃这家店好久,权当无心之失吧。日后提醒一下店员,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那天晚上的月亮,远远望去是那样明亮硕大,且通身粉红,几乎身边所有人都为之艳羡。可谁又能想到,月之大在于你与月亮之间的距离,而那么醉人的粉色,其实是大气中瑞利散射的结果。
果不其然,接下去的周四,我才刚推开 Sybway 的大门,那位女店员就顶着一副三角眼,用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嗓音怼了上来。
女店员:有别的店举报我们给了你特殊待遇。我们总公司是不允许 meal package 不包括周末的。
我:可当时不是讲得很清楚吗?我可以 …
女店员:你记错了吧,还是说你跟我同事聊的时候没有对齐?总之是不行,周日你不吃我们也会扣款收费。
我见她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语气里全然忘了当时如何说下“即使周末来了也能打折”的话,便也不想多费唇舌。
从店里出来,我便开始思考,这 meal package 还能要吗?如果要,那就意味着接下去的两年时间里,每个周日无论我胃口如何,都要去吃 Sybway。这倒也无所谓,我本身就喜欢吃轻食,在去 Sybway 之前周末也常吃沙拉。可我一来无法接受宝龙这家店对“自由选择”的无视,更不能接受那个女店员在出尔反尔上的肆意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做作。痛定思痛,虽然是付了大笔定金了,但是宁可饿死,我也不能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背后的故事
久违的周末终于是到了。醒来便看到在 Sybway 打工的前同事发来的消息。自然是很抱歉,在他的店长问他为何没有拉住我这单的时候,他如实地告知了他的店长。谁又能知道,这店长就这样举报了宝龙城的那家分店呢。
后续
上海的朋友曾经嘲笑过杭州,说这座城市在晚上 11 点之前像上海。眼看着时针即将指向下一个时刻,在只有路灯的街头,吃不上 Sybway 的我虽饥肠辘辘,甚至不如刚刚过去的一只流浪狗,但我依然觉得自己在道德上是丰满的。这不禁让我又一次陷入到了之前与 Y 君关于道德维度和优先级的争论和思考中。